伊斯蘭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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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伊斯蘭新秀拉瑪丹
2005.10.28  9:44:12 AM      閱讀4743次
 (阿里譯自The Guardian﹐UK﹐伊光編譯)
    歐洲出現一位伊斯蘭學者新秀﹐他的演講魅力能迷人。 英國《衛報》記者曾經對他的演講風格有這樣的形容﹕“一次在倫敦一家五星級賓館禮堂召開的工黨大會上﹐最後一名發言人是從瑞士邀請來的一位伊斯蘭哲學家。 他演講的主題是預言英國未來新文化﹕<信仰與傳統>﹐他描述一個多元化的和諧社會。 預定會議閉幕時間已超過很多﹐與會者們聽了一整天演講﹐早已不堪疲勞﹐但是會議廳內鴉雀無聲﹐都在靜靜地聆聽演講者的美麗描繪。 賓館經理走進禮堂﹐訓斥他的職工班頭為什麼不按時清場。 他站在禮堂後面靜聽幾句﹐腳步不再移動﹐他也被演講者迷住了。”


  演講者是塔里格•拉瑪丹教授(Prof Tariq Ramadan)﹐是一位年輕的瑞士伊斯蘭哲學家﹐上星期出版的美國《時代週刊》刊登民意測驗報告﹐確認他是當代世界最偉大的一百位思想家之一。 歐洲各國都有拉瑪丹的“追星族”﹐他的演講CD片比流行歌曲還要火爆﹐在黑市上也是高檔的價格。 歐洲各國朝野對他的出現感到震驚﹐預測這個人將改變歐洲的文明史﹐他被比喻為歐洲伊斯蘭的馬丁路德﹒金(美國黑人民權運動領袖﹐1929-1968 ---- 譯者註)。 這個星期﹐他是牛津大學聖安東尼學院的客座教授﹐校園內外都在傳聞來了一位當代頂級大學者﹐但英國唐寧街十號首相府和美國白宮都在密切注意他的行動﹐因為根據西方情報﹐他“到處煽動恐怖主義”。


  他的許多新觀點成為歐洲咖啡廳、互聯網聊天室和傳統沙龍中討論和辯論的熱門話題﹐這是他花費了二十多年的時間研究所得出的結論﹕伊斯蘭在歐洲文化中的完美融入。 他今年43歲﹐已婚﹐有四個子女。 他出生在埃及一個伊斯蘭學者書香世家﹐深受伊斯蘭文化和學術教育﹐少年時跟隨父母到瑞士移民﹐從小就喜好歐洲古代哲學﹐德國哲學家尼采思想是他大學研究的論文課題﹐發表了出眾的見解﹐最後獲得了伊斯蘭與歐洲哲學雙博士學位。現任瑞士佛萊堡大學的伊斯蘭研究所院士﹐兼任美國印第安那大學宗教比較學教授。 他結合伊斯蘭基本信仰原則和歐洲傳統思想﹐ 以及現代西方的哲學、政治和法律﹐形成了他獨特的新理論。 凡是聽過他演講的人﹐不論信仰什麼宗教或政治觀點﹐都為他的新哲學理論和超現代社會價值觀所折服﹐成為歐洲社會無法抹殺的精神燈塔﹐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這是心理學上的學術聯姻。”


  他的學術新思想有強烈的吸引力﹐是因為他對歐洲的古代和現代瞭如指掌﹐結合歐洲人所陌生的伊斯蘭思想﹐給予透徹的比較和分析﹐使聽眾恍然大悟﹐每個論點都被講解得力透紙背﹐頑石點頭。 這次來牛津﹐他向外界透露準備發表他構思一部新哲學書的提綱講稿﹐他的基本觀點是﹐歐洲和伊斯蘭世界﹐歷史上分別積累了豐富的思想和哲學資源﹐時代的命運﹐這兩家必須走到一起來﹐開拓人類思想新領域。美國發動的“世界反恐”是這兩大文明結合的催化劑﹐越是沉重打擊﹐越是反抗﹐反抗者不服氣﹐找機會辯論和說理﹐這就迫使更多的歐洲人得知伊斯蘭真相。 歷史的發展規律﹐驅趕人類文明進步﹐雙方對抗和衝突﹐必然兩敗俱傷﹐挑夫走卒都能看到這個互相撕殺的血腥後果﹐而雙方尊重、合作、融合﹐互相得利﹐世界將出現一個嶄新的文明。 讓步、寬容與和平﹐都是人類的自我保護意識。 他說﹕“時局逼迫著我們雙方認真學習﹐公開地或秘密地設法探測對方思想底細﹐這就是時代融合的被迫動力。 兩個最基本的思想根源﹐如同兩個胚胎基因結合成為一個新嬰兒﹐兩顆種子嫁接成為植物新品種。 我生在歐洲﹐必須學習歐洲﹐我在教學﹐也在學習﹔你們反恐﹐必須了解恐怖主義想什麼﹐也是在學習。”


  根據他的觀點﹐西方猛烈打擊“伊斯蘭極端主義﹐或伊斯蘭恐怖主義”﹐對堅持純正伊斯蘭思想的人絲毫無損﹐被逮捕落網和遭到殺害的只是舞台上的龍套兵﹐他們太顯眼﹐成為打靶的目標。 更多的學者和學術實力﹐穩坐幕後品咖啡和在書齋裡安靜地研究學問﹐養精蓄銳﹐借機會發表一些聲明和亮相﹐他們信仰和信心毫無減退。 這場全球反恐﹐鑼鼓喧天﹐美國消耗巨資﹐人力和財力﹐結果是﹐把伊斯蘭原教旨思想磨擦得更加亮堂﹐把伊斯蘭推向現代化舞台光圈中。 這是天意﹐不由人的意志為轉移﹐喧鬧的背景烘托出伊斯蘭的新曙光﹐喚醒伊斯蘭從沉睡中起來登臺表演。 美國愚蠢的反恐﹐傻小子比別人力氣大﹐是在對伊斯蘭發展幫忙。


  他說話很實事求是﹐所以人們都愛聽﹐每次都很新鮮﹐內容充實﹐但是美國和英國的情報局都把他看作“恐怖主義思想根源”。 今年七月發生倫敦地鐵連鎖爆炸案的第二天﹐英國《太陽報》通欄標題說拉瑪丹教授面臨的困境﹐報導說﹕“訪問美國的簽証被吊銷了﹐理由是恐怖分子對他表示歡迎﹔法國領事館得到通知﹐他被列入恐怖爆炸的黑名單﹔英國在受到凱伊達襲擊後對他的言論提心吊膽。”


  拉瑪丹教授持有美國永久性簽証﹐但根據在9-11事件之後國會通過的“愛國主義法案”被撤銷了。 美國領事館沒有提供任何理由﹐只是告訴他們改變了政策﹐允許他申請臨時簽証。 1995年﹐他遭到法國領事館的拒簽﹐不許他入境﹐經過交涉和國內組織抗議﹐翌年又恢復。 埃及、沙特阿拉伯、突尼斯政府都通知他﹐禁止入境﹐提出的理由都是雞毛蒜皮﹐根本的原因心照不宣﹐是來自美國的壓力﹐暗示他是製造“恐怖主義的思想根源”。


  法國曾經是歐洲革命的先驅﹐政治改良運動沿世俗化道路越出了正常軌道﹐官員們最不喜歡聽到宗教原則。 新聞媒體都天天鼓勵公民們只須享受吃喝玩樂﹐所以多數教堂被冷落和遺棄﹐還有少數開張的﹐如同老人俱樂部﹐經常為教友舉行葬禮。拉瑪丹教授新哲學的基本思想是挖掘伊斯蘭與基督教這兩個珍貴的文化寶庫﹐創造新文明﹐因此觸怒了法國官方。 他說﹕“我同法國的關係﹐本不應有問題﹐我的伊斯蘭觀點很溫和﹐而是法國政治敵視一切宗教﹐他們害怕認真討論宗教的原則性﹐哲學上他們走進了死衚衕。” 法國官員指責他“為自殺炸彈恐怖行動辯解”﹐因為他認為巴勒斯坦人民有權採用一切方式反抗侵略和佔領。 他說﹐這不是拒絕他入境的真正理由﹐因為“任何辯解都是言論自由﹐沒有脫離法國民主的範疇。 律師對任何犯罪行為辯解都不違法﹐只要他能拿出證據﹐法庭辯解是好事。 法國政府害怕我喚醒法國民眾對宗教的美好感情。” 拉瑪丹教授說﹐法國曾經開展過一場抵制拉瑪丹的運動﹐提出的理由和方式同二十世紀30和40年代反猶太運動如出一轍。 顧此而言他﹐是西方虛偽民主的小聰明。


  拉瑪丹教授的家世人所共知﹐他是埃及伊斯蘭近代改革運動偉大思想家哈桑•巴納(1906-1949)的孫子。 他祖父是阿拉伯世界穆斯林兄弟會的創始人(1928年)﹐他們的政治主張是驅逐韃虜歐洲殖民主義者﹐實現阿拉伯民族統一﹐全面復興伊斯蘭﹐建設現代伊斯蘭社會。 西方國家對穆斯林兄弟會恨之入骨﹐阿拉伯國家普遍對穆斯林兄弟會宣佈非法﹐許多運動的精英遭到殺害﹐但是哈桑•巴納的現代伊斯蘭思想深入人心﹐有強大的民眾基礎。 在拉瑪丹教授的理論和著作中都反應了他祖父的思想﹐他發展了歐洲版本的現代伊斯蘭。 他說﹕“我已經脫離了那個社會﹐我不能代表在西方統治下的阿拉伯伊斯蘭青年運動。 我是一個流放者﹐流放到了歐洲﹐我為流放者著想﹐也為流放的國家前途著想﹐因為這裡是我的新祖國﹐歐洲人應當把我當作愛國者。” 他在法國、在英國和其他歐洲國家﹐在演說中都自稱“我們”﹐他的理由是﹐歐洲國家成功地結盟﹐都是同樣的歐洲人﹐他就是一個最合格的歐洲人﹐因此為自己的國家說話。 瑞士佛萊堡大學伊斯蘭研究所是他的講學基地﹐他的正宗門徒有三百多人﹐分佈在歐洲各國﹐形成了一個歐洲伊斯蘭新學派。 他們熱衷於研究﹐用伊斯蘭的思想改造舊歐洲文化﹐進入人類新文明。


  許多人對他的新哲學思想難以接受﹐他坦率地解釋說﹕“我的哲學和對未來的設想太美妙了﹐美妙得讓普通的人難以想像﹐如同神話一般。 人們心中對伊斯蘭有偏見﹐聽到伊斯蘭就有恐懼感﹐因為他們還沒有領略到伊斯蘭的甜美和奇異。 我決心為此奮鬥﹐迎接各種挑戰﹐我的理想實現之日﹐將是整個歐洲受益於伊斯蘭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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